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卻是照了滿室,讓人不覺得孤寂。

黃袍男子斜坐在床欄邊,一手搭著脈搏,一手枕在膝上。眉頭緊鎖著,正思考著什麽。正在眾人都期待地看向他的同時,男子嘆息一聲,目中露出遺憾與自責之色,“百裏少俠的脈象忽快忽慢不說,再加上體內真氣流竄。且……那真氣,似乎不止一股,雙方在相互鬥爭一般,才惹得少俠如今這幅模樣……少恭不濟,對此……束手無策。”

聽完此話,三名姑娘不約而同地叫出了聲。

襄鈴與那藍衣女子並未註意,而韓灼卻是猶疑地打量了一番百裏屠蘇。

周身黑氣繚繞,隱隱有紅光閃爍,面色黑青,眉間緊鎖。就連百裏屠蘇這般堅忍之人都這幅表情,那想必定是極為痛苦。

【“煞氣。”】

一聲極其清冽淩然的聲音一閃而過,韓灼不被這聲音給驚擾,仍是面不改色地看著前方,但卻是被四周的沈悶氣氛給弄得心裏煩悶異常。

她左右掃掃,眾人對此似乎都沒辦法,剛想開口,就見一旁的藍衣女子毅然決然地上前,蹲下【河蟹】身握住了百裏屠蘇的手,口中默念著什麽,陡然間一陣藍光自少女體內忽明忽暗,慢慢地引渡到百裏屠蘇的身上。

這是……

目光閃了閃,韓灼壓下內心的震驚,靜待著事情的發展。而一旁的襄鈴想說什麽,卻被韓灼給制止了,難得露出了嚴肅的神情,襄鈴見此也不敢再說什麽,只是一邊緊張地看著百裏屠蘇,又警惕地掃了掃那藍衣女子。

“……啊,淫賊你醒了,有沒有哪裏覺得難受?”不過半晌,原本周身煞氣環繞的少年,面色漸漸轉好、直至正常。少年雙眸翻動了一下似在掙紮,不過片刻,便完全掙了開來。

而韓灼早已經放下了一顆緊張的心,聽得少女對百裏屠蘇的稱呼,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見幾人都面帶疑惑地看著她,韓灼故作漫不經心地回看了過去,一臉‘我很無辜’的模樣。

後來,大家與百裏屠蘇和那名叫風晴雪的藍衣女子互相寒暄了一番,亦是關心了一下百裏少俠的身體情況和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事。原是風晴雪對百裏屠蘇的劍有所好奇,拿來把玩了一番,卻沒想到百裏屠蘇如此生氣,都把自己的身體給氣壞了。

當然了,這只是風晴雪版本,至於真相究竟如何,百裏屠蘇不說,誰也不知道。

而他們到底是怎麽認識的,風晴雪原想說,卻是被百裏屠蘇的一陣咳嗽聲給繞了過去。

嘖嘖~看來這兩人關系不一般啊~~~

韓灼搖了搖頭,心下一番感嘆。

可憐我襄鈴小弟,對百裏少年你是一片冰心在玉壺吶~

不過……也不是沒有機會不是?

韓灼見襄鈴也是一副神色緊張的模樣圍在百裏屠蘇身邊,大為感嘆這少俠真是艷福不淺。

為毛她就沒這麽好的艷遇呢?

韓灼摸了摸下巴。看了眼歐陽少恭,又想到了爹一早說過的……要她娶方蘭生……

--算了……

這種事情,以後再說。

【“不可接近歐陽少恭”】

韓灼打了個哈欠,對這人的話語充耳不聞。

“這把劍還你,是我不好,誰知道你會那麽生氣……你生氣起來真夠嚇人的。”風晴雪抱歉地笑了笑,將一把通體泛紅的黑色長劍交予百裏屠蘇手中。

“此劍不敢交於他人之手,姑娘見諒。”百裏屠蘇此時已經恢覆正常,不再似先前一般兇煞纏繞。

風晴雪饒有興致地看了看百裏屠蘇手上的劍,右手手指點了點下顎,道:“你能告訴我關於這把劍的事情嗎?是怎麽得來的?”

“無可奉告。”百裏屠蘇皺眉,態度頓時冷淡了下來。

雖然說,他本來就夠冷淡的了。

那兩人還在你一句我一語地說著,對於他們“我告訴你一個秘密,你就把劍的秘密告訴我”和就“百裏屠蘇究竟要叫蘇蘇還是淫賊”的話題,韓灼表示她不想參與。

她此時感興趣的,就是歐陽少恭~

韓灼正想有所動作,可突然之間身體一僵,面色稍稍一變隨即又露出一個比哭還哭的笑容。

歐陽少恭略帶擔憂地看向韓灼,關切道:“小灼,怎麽了?”

淒淒慘慘戚戚地望了對方一眼,抽抽泣泣地模樣讓歐陽少恭的笑容差點都掛不住了。

果然……小灼是不能露出這種……小女兒家心態的。

好滲人= =

歐陽少恭默默望天,當然是在內心。

“少恭,我餓了QAQ”

“灼姐姐,你剛剛不是吃了兩個肉包子,一份煎餅果子,一份烤魷魚的了嗎?為什麽還餓?是生病了嗎?要不要讓少恭哥哥給看一下?”襄鈴此時再度註意到韓灼,一聽韓灼的話立馬表示出疑惑。

“……”眾人一陣沈默尷尬各種心思的都有。

韓灼眉梢一挑,笑語晏晏地看著這群人,道:“怎麽?有意見?這些東西還比不上小爺我平常吃的十分之一呢!”

“……”眾人此時各種ABCDEFG的心情表情各種情都有了。

“小灼你餓了?要不要我給你做點東西吃?”風晴雪此時的註意力也被韓灼給吸引了過去,聽得對方這句話,立刻表示出了極大的熱情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終於……

我終於- -

將最後一句話說出來了QAQ嗷嗷嗷,韓灼少女會怎麽樣哈哈哈~~~~

☆、韓家有杳

韓灼面色又是一僵,楞楞地轉頭看向風晴雪一雙大眼向她傳達著“快答應吧快答應我吧”的訊息。

再默默地扭頭,點頭。

【“劈裏啪啦——”】

韓灼表示,內心裏的那個總喜歡鳩占鵲巢的家夥總算是崩潰了。

雖然她不知道……她究竟為何會那麽害怕風晴雪……所做的食物,而一直拼命叫她不要答應。

但是= =#

誰讓她先前說出不讓她接近少恭的話?!這叫一報還一報!

可是……

韓灼見風晴雪興沖沖地和歐陽少恭走去船上的廚房,不免皺了皺眉思考著一個問題。

如果真的很難吃……那到底是韓杳倒黴……還是她韓灼倒黴?

摸了摸鼻子,韓灼決定先忽視這個問題。

反正再難吃的食物,在翻雲寨的牢房裏她都吃過了,這風晴雪姑娘所作……應是要比那翻雲寨的牢飯要好吃許多。

說到這,既然風晴雪和歐陽少恭都先行去忙了,而百裏屠蘇不是個多話的,襄鈴在剛剛也說了聲“出去找些吃的給灼姐姐”,因而韓灼現在很有空,我們也都很有空,就借此機會,來說一下韓灼和“那人”不得不說的故事。

沒錯,這回這個故事,真的是不得不說的了。

韓灼自出生之後,一直都是個安安穩穩、安分守己的大家小姐。

也就是說,其實在韓灼來到琴川之前,她原本也是一名手不能扛、肩不能提、手執繡花針、下筆如有神的一位大家閨秀。

那為何……韓灼會變成了現今這幅模樣呢?

且聽我慢慢道來~

據悉,韓家在六年前來到琴川的路途上,韓灼正巧在生一場大病。韓灼整日昏迷不醒,口中一直念著“不行、不能去”之類的話。高燒不斷、神志不清,讓韓家的兩位老人是操碎了心。請遍了路途上的大夫,也都無濟於事。

後來不知從哪裏聽說,琴川有一名醫術了得的大夫,名為歐陽少恭。韓家的兩位長輩一合計,他們正巧是要遷徙到琴川的,那麽現在便加快些腳程,早日到達琴川,也好早日讓那名歐陽大夫給看看。

可又巧了!

韓家兩位老人剛把這事決定下來,韓灼的病,莫名其妙地就好了。且醒來之後,性情一日日地大變,一日日地暴燥,完全沒了以前溫文爾雅、弱不禁風的模樣。

莫不是什麽妖魔附體吧?!

兩位老人嚇呆了,趕忙請來道士給做法,結果人家道士說……這是什麽,天賜的福氣,以後韓大小姐必能因此躲過一劫!

也因為這樣,韓家兩位老人從郁悶轉變為憂郁、又從憂郁轉變為接受、最後變成了認命。

而那場大病的原因,也正是韓灼先前所想到的一個人……或者說,一個魂。

韓杳。

初次見到韓杳,便是在六年前。

想必韓灼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年,她聽爹娘的話,乖巧地收拾好行李,坐上了一家人置辦好的馬車,馬車兒一晃一晃,兩旁的鈴鐺也隨之叮當作響。韓杳就那麽遂不及防的出現在她的意識裏,她害怕、焦灼、無助、仿徨。可她卻也不想和任何人說出,關於韓杳的出現。

只因為……韓灼與韓杳長得是如此相像。

韓杳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——我叫韓杳,按理來說……是你姐姐。

韓灼掛著幾滴淚珠,傻楞楞地看著韓杳。

韓杳撇了撇嘴,繼續道——娘親生我們的時候難產,而你的魂魄之力又比我的強,所以我才會輾轉和你居住於同一具身軀之中。

——那……你、也是我?!

——怎麽可能!你是你,我是我。你是韓灼,是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。而我,不過是個早已經該死,卻沒死成的魂魄而已。

——既然你一直都在這具身軀裏……那你先前為何不出現?

——因為以前我懶得出現,看你被爹娘教育來教育去的傻子模樣,挺好玩的~

——……

——不過,現在你既然要去琴川?!我就是不準!

韓灼本來很高興,在擔心害怕之餘,她下意識地相信了韓杳的話,因為她們的氣息是那麽相近,她們之間……是那麽親切。

但是後來,韓灼就意識到自己錯了。

因為韓杳的出現,正是她的夢魘所在。

韓灼煩躁地撓了撓頭,咂咂嘴不再去想那些煩心事。

自從韓杳出現了,她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!連帶著看人也越來越不爽,好不容易出現個如歐陽少恭般令人心情開闊、安穩,如沐春風的男子,她又怎麽可能會聽從韓杳的話?

再說了,這是她的軀體,她有她的思想。

她韓灼,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擺布的!

【“要我不靠近少恭?不可能!”】

韓灼在心裏明明白白地將這句話默念給了韓杳,也不管對方接下來到底會有什麽反應,冷哼一聲,直接關閉了和韓杳的感應。

這還是她研究了整整三年才煉成的,雖然成功的次數少……但很明顯,這次韓灼成功了。

韓杳的聲音就此消失,但她最後遺留下來的一句話,韓灼卻是聽了個清清楚楚。

不要吃風晴雪做的飯菜。

韓灼不得不開始重視這件事的嚴重性……

能讓韓杳在最後的臨死關頭所說的話……必定是極為重要的。

這麽一想,韓灼瞬間覺得自己先前找的那個借口有點麻煩,但轉念一想,要不是韓杳,她也不會情急之下亂說一通。

沒錯!都是韓杳的錯!她韓灼韓大小姐,何曾有過錯?!

現在還要她來收拾韓杳惹的爛攤子,真是麻煩!

韓灼刷的站起身,眼睛瞄到風晴雪正端著一盤不知什麽東西,笑著邁步走來。

而一旁的少恭……嘴角的笑早就僵硬了。

或者說……他已經整張臉都僵硬了。

-口-臥槽!

韓灼內心一陣電閃雷鳴,連少恭都這幅表情了,不用說,一定很難吃!

韓灼急急忙忙地從窗戶跳了出去,正巧看到一青衫布衣的少年從河岸邊奔過,也不管對方到底同不同意,直接抄起手邊的一個船槳砸到了少年的頭上。
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!!!!天仙肥婆殺人啦啦啦啦啦!!!!”

= =#

韓灼額角立馬豎起一個十字,心中的決定越加地堅定了。

“方蘭生,你剛剛……說什麽。”韓灼瞇起眼睛,看著方蘭生原本十字躺倒在地上,聽到她的話後整個身體一松,呼了口氣立馬跳了起來。捂著額角上被砸出的包,眼睛左右瞄了瞄,似乎是確定了什麽,才一臉緊張地躍到了船板上,拉著韓灼快速地沖進了船室內。

“小灼你回來了?!剛剛去哪了?我問蘇蘇他又不說!不過沒關系,我已經做好了飯菜,你快嘗嘗!”風晴雪聽見房間的門被打開的聲音,便轉過頭去看。而原先應該在這裏的韓灼此時正從門外進來,且身邊還有一名青衣儒布的少年。

韓灼一眼就看到了被風晴雪極為寶貝的盤子——裏的菜。

一盤菜黑不溜秋的,早已辨別不出原身。而且菜的形狀而極為可怖地呈現出各種樣子,像彎曲的、成圓的、四方的……也不知對方是如何辦到的……再細瞧,還能看到一股股的黑煙由菜中慢慢升起。

咽了口口水,韓灼反手扣住方蘭生,拉著他一起上前。

“小灼,給,嘗嘗~”風晴雪獻寶似地將菜捧到韓灼的面前,一張臉笑得陽光明媚、花見花開。

韓灼一手握住筷著,夾了一口菜。

歐陽少恭神色難辨地扭頭,似不忍再看。

韓灼深吸一口氣,閉眼,將菜送入了口中。

“啊啊啊啊啊啊!!!!!!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將接下來的新計劃給發上來,看看有木有親喜歡,喜歡的話,我會盡量快點將文開始寫起來,畢竟我現在只是有這兩個想法,正在搜集和整理資料,具體到底哪部先開,不知道QAQ

粗略文案:

計劃一:

那個沈著淡然的男子……什麽,能入了他的心?

金馬鐵馬征戰一生,手持長劍領軍沙場

公元前140年的那個雨天,都城長安舉國歡慶,慶新帝登基,三呼萬歲

同年,一位在將來馳騁疆場的少年也一同出世

建元三年秋.長安城內落葉繽紛

劉徹“這個孩子不能留著,我絕不能,再讓陳家繼續囂張下去!”

陳妍“少年你可真無趣~嘖~餵!我姓陳,叫陳妍。你呢?”

霍去病“霍去病。”

陳妍“我不會纏著你,我會讓你自己去飛,自己去親手實現自己的夢想。”

陳妍“但要記得,你要回來。平平安安、完完整整地回來。”

陳妍“只有這點,答應我。”

霍去病“好。”

身披戰甲,手持長劍!震我山河,保我江山!鐵踏匈奴,唯我驃騎!冠軍之名,唯我驃騎!

大風起兮雲飛揚, 威加海內兮歸故鄉,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? 大風起兮雲飛揚,威加海內兮歸故鄉,安得猛士兮守四方!

《鐵踏驃騎》,敬請期待

這篇我會盡量按照我心目中的霍少去寫,《漢武大帝》也看了,感覺裏面的霍少有點活潑了,但畢竟是電視劇,可以理解,霍少本來就沈默,電視劇再不讓他多說點,他還能說什麽- -

作為歷史劇來說,《漢武大帝》真心不錯了,對於想要稍微了解一下西漢歷史的親來說不錯。但裏面有些劇情,還是和歷史相駁了,親們可以邊看《史記》邊看《漢武大帝》

不過- -太史公對霍少和衛帥這樣的將軍不是很喜歡,所以對於他們的資料,也少知甚少……反是李廣將軍,好吧我說多了,我只是想抱怨一下而已= =

PS:西漢稱未出閣的女子為‘小姐’,開文了,對於文裏眾人的稱呼有些好理解、好接受的我會按照歷史來,不怎麽好弄的我就按照我們現代人的稱呼來了

新文計劃二——

盧雨蟬“人生若只如初見,何事秋風悲畫扇。冬郎……我們……是不是也正如你的詞所寫?”

納蘭容若“盧姑娘,讓你見笑了。”

盧雨蟬“你這麽喝酒有什麽意義?她已經進宮了。”

納蘭容若“我只愛她一個……只有她一個……惠兒……”

盧雨蟬“容若……你還有我。”

顧貞觀“這夜合花開得倒是好!”

納蘭容若“雨蟬給種下的,說來年開春了,就能看了。”

沈婉“公子,我……”

納蘭容若“沈姑娘,納蘭容若一生,只會愛這一名女子了。”

他似是為情而生,又為情而死

他似是從詞曲中走出,又從詞曲中逝去

盧雨蟬將將見到那個名滿北京城的男子時,便覺得那人很特別

端著一盞茶,細細地品著,眉眼含笑,眼中似含著水,那般繾綣溫柔地看著他身邊的嬌俏女子

真是……如‘謫仙’一般的人

“小女子姓盧,名喚雨蟬,早就聽聞納蘭公子一手詩詞雙華絕倫,納蘭公子,可能為雨蟬作詞一首?”

《雨後容雪》,敬請期待

史料記載:納蘭容若一生有過四個最為重要的女子,其中包括他的初戀:納喇惠兒【其實他表妹姓名並未有記載,既然這樣……我就根據《康熙秘史》的來了】

原配夫人:盧雨蟬,兩廣總督盧興祖之女盧氏,賜淑人,誥贈一品夫人,婚後三年,難產而死,吳江葉元禮親為之撰墓志銘。【本文會稍微改變一下結局- -絕對不能讓女主給悲劇了QAQ】

第二位夫人:官氏【無具體名姓記載,也有可能是我查閱不周- -】

紅顏知己:沈婉,江南才女【對她的資料也非常少,不過……至少比官氏要好了ORZ】

推薦讀本:蘇櫻著的《納蘭容若詞傳》,這本將公子和生平和他的詞結合起來說,很不錯的

還有一本是《納蘭詞點評》,也是蘇櫻所著,可以說除了一些史料和電視劇以外,我所受影響最大的就是蘇櫻的書了,在她的書上,我似乎能看到一個活生生的公子出現在我眼前,那樣不食人間煙火、不可方物,雖然這些一般是形容女子的,但用在公子身上,絕對當之無愧。

以上就是兩本將在這篇即將完結之後的文,按理說是隸屬於古風原創文沒錯

至於古劍的同人,我當然是不會斷的=v=第三篇……應該會開尹千觴的,千觴大叔其實美翻了!!

☆、巧言斑駁

此時正值萬物覆蘇、草長鶯飛之際,因而在虞山芳梅林處,也遍地都是各色的花朵。或粉嫩、或嬌艷、或含苞待放、或齊開爭鳴……本就是春暖花開的日子,斜陽一點一點地撲灑開來,暈得人整個明晃晃、暖洋洋的。韓灼不由得打了個哈欠,再瞥一眼一旁的青衣少年,覺著額角是越發地疼了。

“小蘭,莫不是還有哪裏不適?”歐陽少恭踱步靠了過來,目色沈寂、卻透露著深切的關心。

方蘭生訕訕地看了眼歐陽少恭,又看了看在右邊一直面色不佳的韓灼,臉上苦逼的表情更甚了。

“我……我沒事。”

= =#

韓灼深吸一口氣,在做了無數的心理建設之後立馬轉身沖方蘭生吼了一句“我錯了行了吧!”接著便管也不管地直往前跑,漸漸地便遠離了眾人。

風晴雪等人面面相覷,面上都帶著一絲尷尬。

“……”歐陽少恭低聲搖頭嘆氣,隨手整了整衣袖,沖眾人略帶歉意道:“是少恭的不是,本應早些……咳咳,如今,卻是讓小灼不快了。”

風晴雪撓了撓頭,沈吟了一番,有些猶豫著看向少恭,“少恭……是不是……因為我的菜讓小灼和蘭生都不高興了?”

“我就知道……在家的時候,婆婆也總是不願和我同桌吃飯……他們都覺得……我做的飯難吃。”藍衣少女說著頭慢慢低了下去,原本明媚的笑容也帶上了一絲陰霾和落寞。

還不待他人說些什麽,風晴雪又重新擡起了頭,沖著一群人笑了笑,“但是——”

“我知道,婆婆、蘇蘇、還有好多好多人,對我很好,很關心我,這就夠了。”少女的面容並不是多麽精致,也非一般養在深閨中的大家小姐那樣,靜若處子。

但她卻讓人有種移不開目光的能力,她很天真、很容易相信人、開朗、大方……許多常人所做不到的品質,這個少女,她都能辦到。

“所以,”風晴雪伸手拉住了百裏屠蘇,一雙眉眼彎彎,卻又不失灑脫大方之氣,“我們一起去把小灼找回來吧!我要和小灼道歉!”

韓灼大小姐並不知道在她離開之後,到底發生了什麽。但韓灼大小姐知道,此時的她,脾氣極度不好,誰敢湊上來,都只有一個字——死。

“不就是把晴雪的菜給你吃嘛……能有多難吃?!你就那副德行!死方蘭生、臭方蘭生!虧我以前還對你那麽好!!有什麽好玩的都叫上你!你太忘恩負義、見利忘義、公報私仇了!!”

這都哪跟哪……

韓灼當然不會管自己的用詞到底哪裏出了問題,她只知道,上面那些詞語,絕對,都能套用在方蘭生身上,就可以了。

“快!我們要快些尋到丹芷長老的蹤跡!”正在韓灼瞪著一雙圓眼,準備找東西撒氣時,兩三個白衣束帶的男子‘刷’的一下,從韓灼身邊飛過。

沒錯,韓灼只感覺那幾個人像在飛一般,速度快得讓人都看不清。走在身邊不過帶起了一陣風,便再也瞧不見身影,要不是有說話聲,韓灼都會覺得自己幻聽了。

-口-

好厲害!

這是韓灼的第一反應。

他們收不收徒?!

韓灼原先的煩惱全部都被暫時性拋諸腦後,現在的她只想著剛才那群人飛快而矯健的身姿。

QAQ那不就是她一直以來都夢寐以求的速度嗎QAQ

這樣不管她以後做什麽,都不會有人發現了TAT

真是居家旅行、外出殺人越貨的必備技能!

以上想法,不過只是在腦海裏轉了一圈,韓灼打定註意要讓對方教自己,立馬轉過身以自己平生從未有過的速度沖了上去。

刷刷刷——

如果此時有人在這,估計只能看到一個火紅色的身影略過,帶起風煙無數,又悄然落下。

“餵!!!你們停下!!”眼見著和對方的距離越來越遠,根本就追不上別人,韓灼索性就不跑了,待在原地吼了以來。

本來她也只是自暴自棄地吼了一番,但沒想到……這招,還真的很管用。

“居然是尹公子。”遙遙望去,三位白衣男子恭敬地站在原地,沖著一邊雙手交疊,一臉爽朗笑容的大叔躬身行禮。

尹千觴擺了擺頭,仰頭哈哈大笑起來,“哈哈哈~什麽公子不公子的?你們這是在找少恭?!”

“是,掌門有請丹芷長老回青玉壇主持大局。”

“哦~我先前收到少恭的飛鴿傳書,他說他要去江都,只是為了行走方便,因而從官道上走。怎麽,少恭沒和雷掌門說?”尹千觴莫名地看了看那三人,一臉驚奇疑惑的表情。

“這……”三位弟子面面相覷,卻是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
“莫非你們不信我?!”尹千觴嘖嘖了兩聲,搖頭嘆道,“好吧!那要是等你們到了江都……卻因為時間而沒有見到少恭,可不怪我。”

那三名弟子又互相對視一眼,對尹千觴再次行禮,便轉身匆匆改道而去。

“姑娘~這出戲目,可還滿意?”

韓灼摸了摸鼻,心裏暗道果然是高人,就是高。

一邊訕笑著從藏身的樹後走了出來。

“尹大師好~”堆了一個自認為十分熱情的笑容,韓灼乖巧地給對方戴了個大帽子。

“喲喲喲~你這女娃娃真是不簡單,變臉比翻書還快!”尹千觴拍手哈哈大笑起來,他倒也不客氣,直接上前拍了拍韓灼的肩,突然面露難色,“哎……”

韓灼內心一陣激動,大師有難,她就能幫到大師,這樣大師就能教她剛剛那群人使用的術法!

真是天助我也~

“這大師如果餓了……”尹千觴聳拉著下巴,右手捂了悟自己的肚子。

“吃飯!”韓灼接口異常順溜。

“可惜……都給拿去做善事了……”尹千觴面上苦色更甚。

“我請!”

“孺子可教也~”

哈哈哈~~上鉤了~~——韓灼。

這女娃娃太善良了,真是於心不忍、於心不忍吶!——尹千觴。

可惜……尹千觴註定了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。

而韓灼,也註定了她不是一般會忍氣吞聲的女子。

所以兩位,到底鹿死誰手?

攤手。

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~

此時,天色正好,一男一女互相都笑瞇瞇地看著對方,芳梅林處一片春暖花開、春風習習、帶起落葉無數,又再度匿去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本來沒想讓大叔出場……

結果- -

我果然也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……

☆、塵封過往【番外】

話說韓灼韓大小姐口中叼著根狗尾巴草,身著一身紅色的綢緞紗衣,頭發松松垮垮地綰著,身下再騎著匹小毛驢。小毛驢甩著尾巴提溜提溜地往前走著,對坐在它身上的人很是鄙視。

“小綠,你說……少恭他會不會抽我?”韓灼擡手順了順小毛驢的毛,灰色而又柔軟的毛被弄亂,小毛驢脾氣更不好,從鼻子裏呼出兩口氣,沒理她。

“嘖嘖……少恭肯定不會抽我!”韓灼邊說邊點了點頭,“他頂多陰我!”

毛驢似乎是認同對方的話一般,噴了口氣,繼續朝前方進發著。

韓灼這次的目的地是海邊的一個小鎮,名為即墨。

記得很多年前,韓杳還在的時候,她就常常在她耳邊念叨即墨這個地方。那個時候韓灼和韓杳雙方都不待見,因此韓灼就算再怎麽心動,也不會去即墨。但現在諸事已定,死的死,散的散,走的走,離的離,經歷了這一切之後的韓灼不想再鬧變扭了。

那是她的姐姐。

就算再怎麽奇怪,性格再怎麽壞,對她再怎麽不好,也是她的姐姐。

她們在同一具軀體裏住了太久太久,久到韓灼都快忘了,她有一天,也會離去。

“哎~~前面的小姑娘等一等!!載我一程!!!”

韓灼和小毛驢的雙耳不由得抖動了一番,往後一看,灰色的布衣、黑色的中長發,一臉細短的胡渣和身後那一把重劍。

“喲~師父~”韓灼咧嘴一笑,雙腳蹬著小毛驢讓它停了下來。

“在下尹千觴,不知姑娘何名?”灰衣大叔同樣抱拳咧嘴一笑,似是沒有聽見韓灼的話一般做著自我介紹。

韓灼眨眨眼,摸了摸鼻子,繼續對對方呵呵笑,“在下韓灼,正要趕往即墨,不知尹大哥要前往何處?”

尹千觴頓時一驚,隨即大笑道:“哈哈哈!!!正好在下也要前往即墨。不如你我二人做個伴,路上也好有個照應?”

“好。”韓灼點頭,從善如流道。

小毛驢刨了刨蹄子,對這二人互相賣弄表示不屑。

“還不走!”韓灼一巴掌拍到小毛驢的頭上,毛驢腦袋被拍得一疼、晃悠了幾下,噗通一聲……摔地上了。

而坐在它身上的韓灼,也一個猝不及防倒了下去,幸而尹千觴在旁,拉了她一把,不然還真的要來了個狗啃泥。

= =#

韓灼謝過尹千觴,隨即雙手叉腰,頗有氣勢般默默地瞪著小毛驢,直到把自己的眼睛都給瞪疼了才就此作罷。

不住地用手揉著自己的眼睛,韓灼嘆了口氣,無奈道:“這回倒好……小綠罷工了。”

尹千觴搖了搖頭,“非也非也!你我二人相依作伴,共同前往那海鎮即墨,又有何不妥呢?”

韓灼楞了楞,也放寬心來,點頭,“是啊……沒什麽不妥。有尹大哥在,自是萬事都順的!”說著,還沖對方豎起了大拇指。

“走吧!”尹千觴毫不客氣地拍著對方的肩,兩人一起沿著叢林小道慢慢地走著,兩旁邊的榕樹早已枯黃,一地的落葉被風掃起又落下。一眼望去縱橫交錯、難以分辨哪些是路。在這走著隱約還能聽見潺潺的流水聲,叮叮咚咚很是好聽。

擡頭望去便是一片五彩,紅的、黃的、白的、藍的……種種色彩印在不遠處的天空上,時而像馬時而像人,很是有趣。暖色的光揮灑了下來,照的人全身都暖洋洋的。

這秋日的黃昏,也別有一番風味。

“我認識一個人,他特別孤獨、特別執著。特別聰明,也特別……”

“變態。”韓灼吸了吸鼻子,接上對方的話。

“我也認識一個人,他特別假、特別獨斷。特別瘋狂、也特別……”

“特別……”

韓灼瞇著眼睛看那天,眼睛裏模糊了一片。用手一抹,再擡頭看時,似乎變成了那人的樣子,冷哼一聲,偏頭不再去看,她加快速度繼續走著,對被甩在後面的尹千觴招了招手。

“尹大哥!!你快點!!!”

尹千觴嘆了口氣,拉了拉自己身後的劍,回了一聲,立刻快跑向前面的那個紅衣的少女。

那個人啊……

特別壞。

特別霸道。

因為他總是會在你毫無準備的時候給你一刀,不僅僅從身體,也從心上感到痛。

可那個人。

也特別溫柔。

特別膽小。

特別讓人心疼。

所以……韓灼才不敢面對。

她可以為了他和百裏屠蘇、和風晴雪、和方蘭生甚至是韓杳作對。

可她沒辦法心平氣和地面對那個人。

因為認同和面對,對她而言是不同的。

那個人毀了一切,又恢覆了一切。

她無言。

那個人讓她以為她有了幸福,又打碎了這個夢。

她依然無言。

那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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